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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作慈善的,他们是看此人确实有些才华,才要搭救。

侍卫脚下没停,国家栋梁已瞧不见影了。

云奚摇头:“但是,他杀了人了。”

白无尘不明白云奚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个,“那不过是个妓子,妓子而已。”

云奚终于正眼看他,“老天鹅,你说的是人话吗?鸡鸭鱼肉连麦子都是性命,妓子就不是性命?”

又道:“庆国律法如此,你想一起送官吗?”

包庇罪犯,似乎是同刑。

白无尘卡了卡,“律法无情人有情,他确实杀了人,但一个才子赔一个妓子不值当,陛下的政策过于严苛,若不成,赔些银钱也是可以的。”

提到卿长渊,云奚顿了顿。

那些拿锄头的,好像就是因为卿长渊的政策严苛,才要推翻他。

可是,不犯法的话,政策严不严苛,其实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啊。

官兵又不会无缘无故就嗷嗷嗷嗷地冲进人家家里,无缘无故把人拖走杀掉。

白无尘以为自己说动了他,语气柔软许多,“他好可怜的,吃了许多苦,你或不知晓,他爹早早便去世了,他娘只会做些针线活,夜夜劳作,看瞎了眼睛,才得些银钱供他上学堂。”

云奚拒绝共情,“虽然但是,谁要听一个杀人犯曾多么可怜,他再如何可怜,也不是花魁让他可怜,杀了人,就应当有被人杀的觉悟。”

白无尘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痛心无比:“弟弟,你太狠心了。”

云奚:“?”

云奚用同样痛心的语气道:“哥哥,你多少有一点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