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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抽噎地哭道:“白大人,您若是救得小生一条性命,小生以后当牛做马,无以为报啊大人。”

伴随着哭声而来的,还有额头不住往地上敲击的声音。

白淳唱白脸道:“我觉得此事不行。”

白无尘扮红脸,悲伤地劝:“爹,好歹一条性命,更何况…”

话音未落,那人又是好一通哭诉求救。

从他断断续续翻来倒去的哭诉中,云奚听了好半天,好歹是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书生几个月前,路过桃李楼时,惊鸿一瞥地见到了花魁。

那花魁倚在栏上,见到书生痴痴望她,便娇笑着,朝他扔了张手帕。

得了手帕,书生便以为那花魁如他般,一见倾心,喜欢上了他。

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从他穷酸困苦的躯壳,见着了他满怀才华的灵魂和皎洁无比的真心。

自那之后,书生便时常到桃李楼前,可奈何没有银钱,不得进楼。

而容貌昳丽的花魁,一双眼似生了钩子,勾得他忘乎所以,于是去卖字教学,吃白饭喝清水,连着攒了几个月的钱,在前日傍晚去了桃李楼。

并也有幸,当真一吻香泽。

事情一直发展到这里,都还颇有多情书生痴情女的调调,但就在一夜温柔乡醒后,一切都变了。

书生说要花魁打包体己物品,与他私奔离开桃李楼,那花魁却一改温柔颜色,只道他说痴话。

书生不解,问那花魁缘由,才知花魁根本不记得他,她是妓子,倚栏卖笑并不朝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