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摇头,不会说话的可不止哑巴。

他望着自顾自跟自己说话,还不忘用手指绕着卿衡之长发的云奚,慢慢引出正题,“奚奚,结束之后,你要不要试试,不带着对卿衡之的喜欢和记忆,去下一世情劫话本子里玩?”

云奚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司命试图忽悠他,“你可以看看自己不喜欢卿衡之了,还会不会喜欢上帝君?”

云奚否认:“我不喜欢帝君,我是喜欢卿衡之!”

司命:“可某种意义而言,帝君就是卿衡之,卿衡之就是帝君。”

就好比同一个孩子,放在不同的人家中抚养长大,他的脾气如何,心性如何,都由那个人家中影响延续而成,但追溯回去的最初,始终不变。

与其说卿衡之是卿衡之,不如说,是个没有记忆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帝君流落人间。

听到这种说法,云奚一阵恶寒。

并且拒绝接受,“不是不是,他只是卿衡之!我这一世没坑到帝君的,我下一世一定会坑回去的!”

可下一世有没有坑到帝君且不说,云奚现下先被自己坑了。

卿衡之下颌抵在云奚眉心,“奚奚,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云奚忙里偷闲,随口应道:“什么?”

他还在奋力地跟司命争辩,帝君凶了吧唧的,怎么能和温柔和善,贤惠体贴的卿衡之比呢。

然后温柔和善的卿衡之就将几叠书信拿出,并且十分贤惠地打开,十分贴心地放在云奚面前,“这是你昨日买的东西。”

云奚浑身一抖,毛都要炸了,“你查我?”

他心虚得要死,面上反而张牙舞爪,“你一点都不信任我,不信任我就是不爱我,你都不爱我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找个地方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