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出世起,云奚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按照石头的年龄,他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

他要打掉卿衡之的头!

直接打掉!

云奚嘴唇微张,卿衡之凑近,就听他迷迷瞪瞪、断断续续道:“负心汉,我要打掉,我要打掉…孩子。”

卿衡之:“…”

旁边众人神情诡谲,卿衡之脸色也不大好看,他语气温和地问旁边的胡苟两位郎君,“有劳,云奚喝了多少?”

胡鹏避重就轻,诚恳道:“其实就一口。”

但是一大杯。

天地良心,当真不是他们灌的,也不用灌。

那么一杯,云奚闻了闻,都不带犹豫的,咕咚咕咚就吞下去了。

苟有还夸,说都不知道云奚酒量原来这样好。

结果还没夸完呢,云奚眼睛一闭,不带犹豫就直接冲着桌面磕下去拜了个早年…要不是旁边苟有反应快,脑门上肯定得添个大包。

苟有还算有点义气。

自卿衡之进门,冷冰冰但十分有礼貌地将那个试图靠在云奚肩上的妓子请出去,苟有就不停地拉云奚的袖子,时不时地小声提醒:“云奚,云奚,你家里人找来了。”

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