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几位正热热闹闹的从白无涯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讨论到某家某户收了多少银钱藏在哪里,闻言一惊,都闭上了嘴。

这是明晃晃的揭人伤疤,在场谁都知道卿衡之是云家强娶去的。

官场中不乏有新人自傲,试图拉踩旁的官员以树立威信,提高自身地位。

但卿衡之…真的不是个好选择啊。

初见是君子,以为人善好欺,共事方知是君子作风、雷霆手段。

那些捉来的贵人们,多少是踩了卿衡之设的坑?

这就好似一柄寻常不出鞘的剑,出则见血,绝不罢休。

文人相轻,原先也是有些资历更深或年龄更大的,都不服卿衡之的,也没谁能蹦跶起来,一个个在卿衡之面前都老老实实跟鹌鹑似的。

…当然,鹌鹑们心有灵犀地想,白无涯那小身板若是给撅折了,有同僚爱的,他们定会在来年清明为他献花。

卿衡之也想把白无涯撅折了,但他不能给白无涯被云奚照顾的机会。

要大气。

要淡定。

卿衡之看也没看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家夫不曾赠过什么死物,不知对我以身相许,算不算?”

香囊挂在腰间,却相都不曾亮过。

在卿衡之这,白无涯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选择在于云奚,只是云奚。

白无涯呼吸一顿,眼里少了笑意,他凑近,压低了声音,“您可嗅到什么酸味?”

卿衡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