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越吵越厉害,最开始那个憨憨显然已经开始无能狂怒了,“卿衡之已然与云奚成婚了,白无涯自己非要加入其中!”

另几位也疯了,“若白无涯答应了云奚,还有卿衡之什么事吗?”

“白无涯是个娘娘腔,卿衡之是翩翩状元郎!”

“卿衡之是个穷光蛋,白无涯是世家公子!”

这吵的内容突然偏得好似黄河之水崩腾而去。

云奚混在这两方人混战中,摸着尚存的良心,觉得有些话还是不怎么好的。

其实也不是想要维护他们两,但再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对头,贬低他的对头,不也相当于拉低了他的水平吗?

于是在上方雅阁中,轻轻吹开浮叶,啜饮清茶的白无涯,便惊讶地听到有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与他人唱反调。

有人道,卿衡之是穷鬼,那熟悉的声音便反驳,“穷鬼都能金榜题名你不能,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你没有实力。”

有人道,白无涯过于阴柔,那熟悉的声音便又反驳,“阴柔怎么了,阴柔吃你家大米了,人家是美得千姿百态,你是丑得千奇百怪。”

左一句右一句,无差别攻击,活脱脱当代杠精。

白无涯眉眼低垂,忍不住笑了——那种云奚看一眼就要高喊臭鸟又要冒坏水了臭鸟快滚远点的笑。

见状,站在一旁的黑衣侍卫一愣,“白大人,您…是要应陛下,加入暗刃吗?”

白无涯撑着额,温温柔柔,“你方才说,那暗刃是卿衡之着手所创?”

分明还是纤细至极的模样,却再无一丝娇弱,瘦的出奇,反倒显出某种让人后背发凉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