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衡之顿了顿,“…有些事,耽搁了。”

他眼睫微颤,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措。

完了,好像有点…心动到。

正要再重新绷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云奚就像一枚旋转飞射的小鞠球般,撞进卿衡之怀里。

卿衡之:“…”

若他再单薄些,别说心动,怕是心都要撞碎了。

而小鞠球眨巴眨巴眼,牵紧了卿衡之的衣袖,唤:“卿郎——”

卿衡之:“…”

他一直是个很能扛事的人,他的恩师太傅曾夸他像一柄君子刀,千万钧挑于刃尖,不动分毫,而礼仪装饰外表,也不会影响他本身的锋利。

之可云奚等他回家。

可云奚给他撒娇。

可云奚叫他卿郎。

卿衡之轻轻地扶住云奚,语气温和:“我在,怎么了吗?”

云奚没说话,下颌往他肩膀上蹭蹭。

卿衡之心里又是一跳:“…”

他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不知是在哪个茶楼听来的巧言私语,就,想要什么,命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