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决用那双墨黑的眼瞳,盯着沈言星看了一会儿,还是轻甩开了漂亮表哥的手,翻身下床。
“不行,我得为了你的未来着想。”
他的星星要去更高、更璀璨的舞台上,绽放更耀眼的光芒。现在还早、还年轻,不该拘泥于少年情长、风花雪月。
“等我,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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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两个在外留宿的少年偷摸地回到家时,一向对他们看管严格的保姆妈妈正坐在沙发上,边喝冷泡茶边看书。
听见动静,杨翠荣头也不抬,直接就是一句:“玩开心了?”
她话里的“玩”字让顾从决感到意义不明,不敢轻易应声,只能转头示意沈言星。沈言星轻咳一声,乖巧道。
“是啊,从决成年了,在外外宿也无可厚非吧?”
“是无可厚非,但该注意的你们还得注意一些。”杨翠荣放下书和茶,苦口婆心,“虽都是成年人了,可你们到底还是学生啊。还有不到半年就该高考了,学习要紧!”
顾从决特别直白问:“我和沈言星的学习还需要操心?”
杨翠荣被堵得一哽,瞬间觉得昨天刚去补过的牙齿,这会又开始疼了起来:“孙少爷是不服气荣妈管教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想让您别担心——我们会认真努力学的,最后时日里认真拼搏一把!”沈言星打圆场道,推着顾从决上楼,“您好好休息吧,刚看完牙齿别太上火了。我、我和从决先回房休息一下,晚点还要回校呢。”
杨翠荣被牙疼弄得实在没心情,摆了摆手让孩子们上去了。
牙疼分散了她不少精力,她近段时间来不如以前那般盯得紧了。据说孩子越是到了大考关头,越是不能逼得太紧,她也就顺其自然,随孩子们去了。
都是她的好崽崽,再爱玩也玩不到多过分的地步吧?无非就是谈谈恋爱,在外调调情喝喝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