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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槎 钟离泠 836 字 2022-10-02

临吉躺着地上许久,天渐渐彻底黑了,夜色压的临吉喘不过气。

是啊,在好音国,这些钱买不到一副棺木的。寒风吹过,空气中蕴含着一缕缕冷意。

西街窟外面的世界开始点灯,灯火一点点亮起,西街窟还是漆黑一片,西街窟的百姓买不起灯油。

西街窟和东市仿佛两个世界,西街口的那个牌坊就这样隔绝了有乐骨和没乐骨两个等级,两种人生。

东市传来阵阵的丝竹管弦乐声音,他们在演奏乐器,在享受歌舞升平。西街却是一片寂静无声。

临吉缓了很久,久了到他以为自己会死去。他摸到了胸口那包枣糕,他轻轻掏出来。枣糕一直放在胸前,刚才挨打,枣糕也被打的零碎不已,但是还是发出浓浓的红枣糕。

他用手抓起枣糕,将碎成残渣的枣糕往嘴里塞,他塞的很快,被枣糕噎住,有眼泪啪啪掉下来,混在枣糕碎里。临吉不知道他是被枣糕噎的掉泪还是痛的掉泪。

很快他真的不疼了,因为不疼了,他哭的便更厉害了,他想他如果早点回到家,给娘吃了枣糕,娘肯定也不会痛了,他窝在墙角哭泣啜泣。很快他把吃剩的牛皮纸叠好放进怀中。爬起来回到家里取了斧子,向着氏悦谷走去。

临吉来到氏悦谷后山,他用力砍向一棵棵松木,他决定自己为娘做一副棺材。

临吉砍了很久,斧子将他的手磨的血肉模糊。他在山谷里砍树砍了一天一夜,又花了一天一夜将松木制成棺材。回到西街租了一个牛车,把棺材从氏悦谷往回来,棺木很沉,他身子单薄,因此拉车拉了许久。

就在快要走到西街牌坊时。忽然感觉车一下子翻了过去,几个人围上来。正是前几日欺负他的纨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