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综]背叛 河边草 1832 字 4个月前

于是我从影子里取出纸板,笑着回答甚尔说:

“我不想出去。要是被发现的话,绝对会给你添麻烦的……”

“但我想看看甚尔获得应有地位的样子。我会全力支持你的,祝你武运隆昌!”

甚尔是个敏锐的人,意识到我并不想就问题多做回答,便发出声不以为意的轻笑:“我会有的。只是想起来跟你说一声罢了。”将之前的询问一笔带过。

“虽然老是抱怨手太小了,但这不是弹得很好么?”

我也个没事人那样,认真地开口“那你下次还愿意来听么?”

“好。”

少年站在我半步远的位置,在夜里安静地倾听我的“歌声”。

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我既渴望同他拥抱,但某些时刻又不得不保持些距离。

……

离开甚尔后,我开始认真思考兑现诺言的方法:

炳是禅院家术式部队的别称,由咒术界评定为一级及以上的术士组成,在其下队伍管理上拥有绝对的指挥权。

甚尔口中的晋级赛正是炳对于未来直属队员的考核。这种比赛为无咒术的男子提供有效的上升途径,既是培养下属衷心的激励,也是上级术士证明两者云泥之比、巩固自身地位的手段,所以性格傲慢者往往做得会很过分。

正式队员有几位同直毘人外出在外,如今,留在家中,有资格代为考核的有三位,一位是将甚尔送进底下结界的扇,一位是一级术士长寿朗,另一位则是甚尔的双胞胎哥哥甚一。

要是落在喜欢耀武扬威的扇手上,无论输赢甚尔的处境都不会好过。

但甚一则不同,和居高临下的扇不同,他是个质朴寡言的家伙,比起嘴上功夫更喜欢在实力上彰显自己。由于术士和体术相关,他一直是训练场的常客,甚至偶尔会夸赞一下队员的训练成果。尽管同其他人一样,保留了禅院家比起血缘更看重术式的冷酷,但比起排挤,他的漠视已让他称得上一个选择。

所以比赛当天,我只要把扇支开就可以足够了。

被直毘人“关心”之后,第二天下午扇便怒气冲冲找上了我。少年径直越过向他问安的阿玲,只不过冰冷的一眼就让我的女仆战战兢兢闭上嘴巴:

“退下吧,我有事问问这位夫人。”

“跟大哥说不想换老师,你在想什么?”

他那样盯着我,就差把”不识好歹“四个字强行写在我脸上了。

之前我不擅长面对男子,一直恐惧于扇动粗的可能,从而处处退让。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我也逐渐摸清了他的行为方式——

真的像母亲所说的,扇是个被兄长阴影压的喘不过气,只能用高傲掩饰虚弱、企图获得他人认可,不断在我身上找补的可怜虫。

真恶心。

真可怜。

简直像是朝母亲哭闹不止的孩子一样,叫人憎恨。

我已经忍受了一个父亲,为什还要费心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