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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要紧,家里的生意同样要紧。”柳纭娘挥了挥手:“你留在家里照顾他,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陈母哪里能安心?

陈康平就像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倒下,除开陈明忠兄弟俩,家里愣是没有一个得用的人。

陈母又急又气,眼前阵阵眩晕,胸中一阵恶心,哇一声吐了出来。

马车坏了,出门只能骑马。去铺子的一路上,柳纭娘察觉到陈明义好几次偷瞄自己。

到了铺子外,陈明义再也忍不住,问:“娘,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纭娘侧头看他:“想听实话吗?”

看着这样的母亲,陈明义觉着那些实话自己听了未必会好受。他心中惶惶然,眼中一片祈求。

对敌人仁慈,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柳纭娘认真道:“你爹早上来找我和好,又非要跟我一起去铺子里。我觉得哪里都不对,便邀他和我一起坐马车。他拒绝的态度不太自然,我觉得里面有事,把他摁上马车。然后……就真的出了事。”

陈明义眼中惊骇莫名,往后退了一步:“这……”

“这就是事实,他为了拿回铺子,想动手伤我。甚至是想杀我。”柳纭娘伸手握住他瘦削的肩:“明义,没能为你们选一个好爹,是我对不起你。”

陈明义摇了摇头:“不怪您。”

他走得跌跌撞撞,好在他的铺子就在不远处,柳纭娘站在门口看着他走了进去,这才回头。

昨天兄弟俩重新接手了另外两间铺子,消息传开,这间铺子的管事知道东家已换,但却不觉得燕长琴会来接手。毕竟,和陈家来往的人都知道,燕长琴压根就是个摆设,别说做生意了,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这样的人,哪里管得了铺子?

柳纭娘进门后:“把账本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