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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孙二翠计较,这事怎么看,都是赵家不地道。

怎么,孙二翠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又为赵家生儿育女,连这一拜都受不得?

堂屋不大,赵冬青拉着新嫁娘站在堂中,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脸上乍青乍白。赵母气得七窍生烟,但这种时候,她若是上前拉扯儿媳,更会惹人议论。干脆一咬牙:“二翠,既然你在意这个,那就赶紧坐上去,免得误了吉时。”

一边说,一边还把人往前推。

赵母想得简单,管他拜谁呢,赶紧把事情了了才好。

柳纭娘却不动:“我嫁进门这么多年,自认为对得起你们赵家。这高堂的位置,应该是你们想着请我来坐,而不是要我自己争取。既然你们不乐意,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她看向赵冬青:“冬青,我从进门那天起就一直在迁就你们姐弟,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想给你添堵。既然你不想拜我,那我走就是。”

说着,转身就走。

明显是生了气的。

众人见状,立刻有人上前来劝:“二翠,你别跟孩子计较。这是冬青他爹没想到这么多,你娘也忙……赶紧坐上去吧!”

柳纭娘摆了摆手:“不用了。”

又有人催促赵冬青过来请。

赵冬青不愿意,边上的新嫁娘放在腹部的手已经揪成了麻花,指尖泛白。

好好的大喜日子,闹什么?

柳纭娘习过武,不想被人抓住,那就没人能抓得住她。她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有人出来追,赵铁匠一直念着亡妻,早就盘算好今日放亡妻的牌位,孙二翠一闹,他以为事情要黄,还失落了一会儿,见人走了,觉得机不可失。催促道:“不能误了吉时,先拜堂吧!等到明早上,不会少了她那一拜的。”

主家都发了话,早就得了吩咐的喜婆再不耽搁,急忙忙让新人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