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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噎住。

看她神情焦灼,柳纭娘似笑非笑:“你看不惯,倒是去帮他请大夫啊!”

对上她目光,杜氏啐了一口:“无亲无故的,怎么也轮不到我来管。”

“我还以为你是多善良的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柳纭娘点了点下巴:“听说当年你嫁进廖家的时候,连聘礼都没要?”

“不关你的事。”杜氏一句话吼出,真想转身就走。想了想,再次劝道:“如果你儿子真的出了事,你就不后悔吗?”

柳纭娘笑了:“不后悔。”

看到她还笑得出来,杜氏确信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装作不在意,她是真的不打算管那小夫妻俩。

她摇了摇头:“当真是铁石心肠。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哦!”

“我都死过一回的人,无所谓了。”柳纭娘好奇问:“你这么关切他们小夫妻俩的事要是传出去,别人又怎么看你?”

杜氏对上她通透的目光,总觉得她知道了什么,当即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撂下话:“我好心提醒而已,不听就算了。”

她走得飞快,事实上,村里的妇人都习惯了风风火火,可杜氏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余家那边吵得厉害,余梅花又哭又求,为自己争取了许久。余家人都不松口,见她不肯离开,柳氏更是暴躁地冲进屋中,不顾床上躺着的孟成礼,抱着被子就往院子外扔。

孟成礼一个大男人,被一妇人揭了被子,又急又气,咳嗽声不止。

闹成这样,实在太难看了。

余梅花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但也不想破罐子破摔,怕被人议论,她忍着屈辱,进屋去扶孟成礼。

夫妻俩抱着两床被子,相携着离开。

门口有几个邻居看热闹,要不是最近春耕忙,过来的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