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如何开口,嗯嗯啊啊四下观望,一个药柜一个药柜成品膏药子看去,惜乎自己不懂医术,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

最后被那伙计目光扫射的后背都发烧,这才问:“你们药局可有女大夫?”

那年轻男子摇头:“我们坐堂大夫是女郎,但她今日出门进货,店里只有我照看。”

叶紫玉嗯了一声,即刻又出门,绕着街市两头继续找,终于在寻到第四家药铺时,正好碰到一位年长女大夫坐诊,她等人散了才上前,先从荷包里摸出锭银子偷偷塞去:“姐姐可是炎族女郎?”

那女大夫奇道:“姑娘,你是来看诊,还是来查户籍?”

叶紫玉凑近,一脸神秘又问:“姐姐的夫郎是胤男还是炎男,或者可有去过翠云楼的娈香榭?”

女大夫满面问号,只是既收了人银子,也不好当场翻脸:“姑娘,你有话能直说吗?”双手一叉:“我可是正经人!”

叶紫玉脸憋得通红,面对这位“正经”大夫,好半天才开口:“我是炎女,在娈香榭有个相好。”

女大夫:“然后呢?”

叶紫玉:“他受了点伤!”头垂的更低,凑得更近,嗡子嗡嗡:“是内伤!”

女大夫:“然后呢?”

啊,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这大夫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叶紫玉一拳锤在桌上,大声道:“我来买药呀!”

女大夫点点头:“明白了!”一扭头对后台正在忙碌的小伙计喊道:“兰香玉露膏一盒。”

伙计声音嘹亮:“好咧,兰香玉露膏一盒,客人稍等!”

没一会儿,一只白瓷描花小圆罐就来到叶紫玉跟前。

叶紫玉端起那一个掌心大小的瓷罐,打开一看,里面果冻一样的粉色油膏,气味也幽幽芳香:“这?”

女大夫朝她一挤眼睛:“对症内化,本店热销,娈香榭的那些公子,十个有九个,天天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