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不明言,却什么都点了。

苏明月又问他:“可想立功?”

解青时点头,又行一礼:“陛下但有吩咐,义不容辞。”

“你很好,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份胸怀百姓的赤子仁心。”她顿了顿,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以后无论去到哪里,都要谨记自己是炎国人。”

随后朝他一挥手:“去吧。”

解青时躬身告退,随即被侍卫重新带出书楼。

他离开后,蝶夫人便又从门外走到女帝身旁:“如何,他长得不错吧?”

苏明月闭上了眼睛:“真的很像。”不光容貌,还有那份天真的,认为人性本善,人人皆可自律的迂腐。

这样一个人,身上充满了“善良”“天真”的感染力,虽无法做个优秀政客,但如果用在对的地方

蝶夫人满面不爽:“送一个这样的过去,也算是便宜那红毛野女人了。只要我大炎能熬过这个冬天!”

苏明月叹息,漂亮的凤目流露出深深愁绪:“且看这两月,下不下雨。”

解青时一路从书楼出来,越想和女帝这一番对谈越不对劲,单独召见本没什么,他卷子那个字确实离经叛道。

可陛下那最后一句话十分奇怪,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不会是他眸光豁然一跳,一下想到了某种极大的可能。

连续数月干旱,炎国各地粮米收成不佳,兵马粮草都紧缺的很。

漠北国界线外的那一圈虎视眈眈的小国们,今年冬天只怕更加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