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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扒在门框后:“嬷嬷,我,我怕。”

“你怕什么!”鸨母急的直跺脚。

林笙歌又是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去伺候了也没意思。”手腕一翻,那刀刃在鸨母脖子上刮擦两下,吓得她一句话都再说不出。

解青时:“那你主上,到底想要什么呢?”

见火候差不多了,林笙歌这才道:“我刚才说过,我们主上平生只爱两样:美人,美食。但其实她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特别尊重读书人。听闻红湘姑娘的金主解少爷今年考入鸣鹤学院只用了一个字,我主子也是好奇不过。若是今日解少爷能告诉我你卷子写的到底是个什么字,我主子只怕就不会那么生气!这样我回去,也能交差!岂不是两全其美?”

原来这人醉翁之意,竟是在他的考卷之上。

解青时微愣,暗忖这少年嘴里的主子只怕是他同期的考生,只不知今年哪户考生真这么狂,竟敢冲上门当面质问他。

“若是我不想说呢?”

噗通一声,竟是鸨母先对着解青时跪了,林笙歌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却还揪着鸨母的后衣领,鸨母终于看出今天这人是冲解青时来的,因此嘴里神天菩萨的乱嚷,还双手合十给解青时作揖:“解大少爷,您救救老身一命吧!”

林笙歌没想到鸨母这么给力,又挑眉看向解青时:“解少爷眼下不想说,那就随我走一趟如何?”

解青时:“你把人放开!”

林笙歌果断收了匕首,又一记手刀砍在鸨母后颈,鸨母立刻晕倒,落地前被解青时伸脚一勾,一个巧劲一带,没想到百十斤的中年壮妇,竟被他一脚顺到外厅的塌子上,还翻了个身,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看到眼前一幕的林笙歌暗暗吃惊,解青时竟不是个文弱书生,顿时捏紧了拳头。

“红湘,你照看着这儿,不用等我回来。”解青时却没有再动手,只上下打量了林笙歌一眼,还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小兄弟,带路!”

林笙歌拉开门率先走出去,解青时紧随其后。

没一会儿两人从二楼下到大堂,林笙歌一直很警惕,生怕跟在身后的解青时忽然发难出手。可那解少爷竟只展露了那一脚后便不再显露真功夫,一路上楼里认识他的姑娘和龟奴们纷纷同他打招呼,而解青时竟也不紧不慢,各个礼貌点头回礼。不光如此,他还从荷包里随手取出银裸子打赏,一派浪荡不羁的公子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