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场除了他,其余人全部呻吟着倒在地上,身上纷纷挂了彩,不少人脸上带血。

霍津南随意看一圈,伸手解开衬衣上两颗纽扣,锁骨完全露了出来,让自己散散热。

他今天白天和幽兰夫人告别时穿的是专门订制的西服,下了飞机直接去的酒吧,没时间换。

西装打架不方便,他挨了好几下,阿吉还玩阴的掏出把刀,他手背上有一道明晃晃的划痕。

鲜血从伤口上溢出,霍津南满不在意的看一眼,也没了叫车的想法,转身朝前走去。

在他身后,阿吉挣扎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

“恩。”不远处的过街天桥上,温眠一手撑着围栏一手接着电话,“我知道了。”

“那行,你让我们收拾的人我们收拾了,我们自己也损失惨重,你看这钱——”最后几个字阿吉没说出口,但话里的意思谁都懂。

“加钱是吧?可以。”温眠好心情的应到,接下来该她上场了,没时间和阿吉纠缠,“翻一倍打给你。”

挂了电话,温眠从一边下了天桥,朝霍津南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边偏僻,越往里走人越少,基础建设也挺落后,要不是亲眼所见,霍津南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他站在路口,左右长街古老,街边的路灯也昏黄,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暗的,颜色介于黑灰之间。

直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霍津南偏头,右边的巷道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夜色浓重,那人穿着白裙,裙摆随晚风而动。

手里捧着一束花,不多,小小的一束,最中间那一朵开的正艳,娇翠欲滴的红色与捧花的人相得益彰。

淡妆浓抹总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