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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任由把控不了的事情发生,立刻调整了下行动,深吸一口气,脸色没那么急切了,当做被他劝服了。

他很满意我这样,冲我勾了勾嘴角,似乎刚刚只是无心乱聊了下,继续劝服我:“对啊,再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慢慢来。你要好好养身体,特别要注意养好你的脑袋,你老是容易头疼头晕还脸痛的,我怕你因为不注意,把脸搞得真闹出病了。脸部的病是很可怕的,你别像我一样……”他联想到这里,忽然脸色冷了下来,眼睛逐渐变得空茫起来,语气也越来越冰寒,“别像我一样,怎么努力都补救不回来了。”

他的脸果然已经成了他身上的一根深扎在心脏的刺,让他每次联想到,都能煎熬到有点神经质。

我不敢和陷入情绪中的他说话了,因为此刻的他就像躲在城市阴暗角落里的流浪动物,它们面临骤然被抛弃的生活,失去了熟悉的正常生活,又被狠狠地伤害过,随时都会瑟缩又紧张,恐惧又攻击性强,很容易就会引起它们的应激反应。

可我不打扰,并不代表其他的因素不打扰。

我闺蜜应该是看到简议晨打给她的好多次电话,又回打了一次电话。

逐渐加大的铃声仿若噪音,很快把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点开电话,声音低沉地回了几句:“没事,是路冉能说话了,她想和你说,不过很快又不能说了,我们换个视频通话,你和她打打招呼吧。”

话音刚落,他就快速挂断电话,改为视频电话。

我敢肯定闺蜜都还没有开口答应呢,他就顺着他的想法随意改成那样了,就像者一样随意无视着别人的意见。

视频通话很快接通,他把手机的屏幕放到我面前,幽幽地看我和简议水通话。

我不由得多看他几眼,他终于浅浅地笑了,道:“你不用动嘴,听我姐说话就行了。”和我说完又冲电话里的简议水说,“姐,你有什么要和路冉说的吗?她暂时又不能动弹,你好好和她说,安慰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