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今晚在海边遇到醉酒的聂敏昀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聂南丞沉默了会,道:“小时候爸爸妈妈忙着研究院的工作,有些忽略他,只是将他送到f国学钢琴而没有多管,可能因为这样,他患上了双相障碍,现在是他的抑郁期。”

唐思思:“……”

据她所知,聂南丞和聂敏昀是同父同母的吧?按照他的说法,应该不是一般的忽略?可聂家家大业大,佣人很多的呀!

还有,今晚聂敏昀醉酒在海边,难不成真的是抑郁症想跳海?唐思思想起就一个后怕。

“到了狂躁期,就是他灵感爆发的时候,他就会没日没夜地创作、举办音乐会……哥也担心他,一直让他治疗,但谁也控制不了,医生给他打过镇静剂,可是打多了他的体内甚至有了抗体……”

唐思思听得心惊肉跳,这样聂敏昀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医生说,他的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他很抗拒被人当做病人,所以我们该骂就骂,该警告就警告,没事的,哥会一直看着他。”

唐思思在这一刻突然心疼聂南丞,他操劳聂家的事业不说,还一直操心他们兄妹几个。

“徐依柔是他当时在f国居住的邻家女孩,那个女人很刁蛮任性,也令人无语,可哥能怎么办?敏昀暂时需要她平静狂躁期的情绪。”

唐思思沉默,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挂掉电话的。

叮咚,叮咚——

谁在敲门啊?

唐思思在浴室里洗了洗脸,强撑着红眼圈去开门。

她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很多人。

“你们是谁?”

“唐小姐,您的鞋子和衣服到了。”

“我没订鞋子和衣服啊!”那么晚了,谁搞的恶作剧?如果被她知道,她非要打得他吐血不可!

“是聂先生送的,唐小姐,您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