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白取出了针管,开始抽取药管中的抑制剂,本疼晕过去了的晏安,也是这个时候醒的,她迷糊的视线里,有格外刺眼的寒光泛着冷而闪动。

晏安伸了手,就拽住了叙白露出来的一截腕骨,少女看起来纤瘦而幼小,力气却大得惊人,根本不是叙白能够反抗的。

被拽住了手的叙白,面色薄白得吓人,他才安定下来的几分情绪又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明明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少女也是一个oga,但是为什么,他还会生出对alpha的害怕。

“你——”

叙白努力组织着语言企图和热潮期中的晏安讲道理,但是能够压制住本性不去咬叙白后脖颈的晏安已经极为煎熬了,哪还能再听叙白说什么。

满室的甜橙味,像是不断被人摇落的果子般,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沉甸甸的,逐渐将叙白的身躯埋没。

叙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推倒的,他只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很烫,像一捧的炭火,温度越来越高。

被触碰到了肌肤的少年,没由来得弓起了身,却又被人强硬地抵住膝盖,不令他逃脱。

叙白薄而白的面色,逐渐被烫得生出了异样而病态的红潮,他抵着齿,颤抖的睫毛晕开了浓郁的水色。

“我不做什么,你不要哭。”

晏安听到了身下传来压抑地抽泣声,她疼得皱了眉,却还要分心安慰人。

直到少女低下了头,尖锐的刺痛感从叙白的指腹间传来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误解了这个人的行为。

晏安身体里的热潮与痛感在不断地进食中,终于缓缓平复了,就连本黯淡无光的血杯,杯身间也流淌了隐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