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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他仅是蜻蜓点水般尝了尝,便松开了。

他乃是惊弓之鸟,自从与年知夏分别以来,日日担惊受怕,直到切切实实地碰触到了年知夏,心脏总算安定下来了。

由于年知夏替年知夏出嫁一事已被镇国侯夫人所知,年知夏自然不能再回镇国侯府,且年家原本的住处已退租了,傅北时谢过周峭,便将年家人带到了他名下的一处宅院。

这宅院宽敞得很,定期有人扫除,瞧来一尘不染。

傅北时将年家其他人安顿妥当,方才得空与年知夏独处。

年知夏一言不发地踮起足尖来,覆上了傅北时的唇瓣。

久违的亲吻使得年知夏的身体瘫软了,幸而他被傅北时掐住了腰身,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一吻罢,他缓了口气,心疼地摩挲着傅北时的眉眼:“北时哥哥不许再消瘦下去了。”

“好。”傅北时将年知夏抱到床榻之上,继而解开了年知夏的腰带。

年知夏按住了傅北时的手,面红耳赤地道:“不可,北时哥哥该当多加休息才是。”

傅北时促狭地道:“知夏在想甚么?”

年知夏坦率地答道:“我在想北时哥哥要抱我了。”

“我今日不抱你,我会在洞房花烛夜抱你。”傅北时轻咬着年知夏的耳垂道,“知夏今日想被我抱么?”

年知夏凝视着傅北时,毫不犹豫地道:“想,但是北时哥哥看起来精力不济,该当多加休息。”

“我近来确实睡眠不足,不过面对知夏,我岂会精力不济?我只是想郑重些,将时隔整整七个月的云雨留到洞房花烛夜。”傅北时接着挑开了年知夏,细细端详着肚子。

这肚子已没有他上回见到之时可怖了,松弛的肌肤已差不多恢复了,其上的妊娠纹亦浅淡了些。

傅北时犹如圣人,一副心无杂念的模样,年知夏脑中却满是自己过往与傅北时交欢的情形,致使他情不自禁地问:“我们何时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