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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直觉得面前的年知夏不太对劲:“你当真没甚么事要说与我听?”

年知夏心有千言万语,齐齐挤到了嗓子眼,急欲一股脑地向傅北时述说。

他赶忙死死地捂住唇瓣,紧紧地咬住牙关,自是引来了傅北时的关切:“知……嫂嫂,你想吐么?”

说话间,傅北时已将双手放于他下颌处,随时准备接着他的呕吐物。

可惜的是这样好的傅北时并不为他所有。

纵有千言万语,他亦不能说与傅北时听,他将不听话的千言万语压下后,道:“我不想吐。”

元宵兴许晓得今日乃是至关重要的一日,较往日乖巧得多,并未如何折腾他,他拍开傅北时的手,催促道:“叔叔快些上去罢,莫要教今上久候。”

“我……”不知何故,傅北时莫名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走,恐怕一生一世都见不得年知夏了。

他不肯走,凝视着年知夏道:“我们一起上去罢。”

年知夏微微一笑:“我体力不济,与叔叔不同。”

闻言,傅北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床笫之上的年知夏。

年知夏时常疲倦得失去意识,但甚少朝他求饶。

故此,他曾一度以为年知夏与他一样,极为享受鱼水之欢。

直到后来,年知夏向他剖白,他才知晓年知夏乃是屈意承欢。

年知夏见傅北时难缠得紧,为了将傅北时逼走,故意撒谎道:“叔叔,你可知我为何能忍受足足三月的侵犯?叔叔,一如你曾猜测的一般,我啊,我……”

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心悦于夫君,求而不得,夫君当了皇后,今上视我为雠敌,我连夫君的面都见不到。叔叔,你生得与夫君有六七分相似,我便将你当作了夫君的替身,尤其是云雨之中。我之所以不恨你,是因为你至少曾教我觉得自己与夫君洞房花烛了。”

“你……”年知夏所言字字诛心,傅北时整副身体顿时萎靡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