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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受够了,不管你如何弥补,我都不会原谅你。”年知夏从未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傅北时,心若刀割,但他不得不伤害傅北时,不然,他便走不了。

“我……”傅北时又伸手去抱年知夏,被年知夏躲过了。

年知夏怒斥道:“傅北时,勿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傅北时收回手,小心翼翼地道:“知夏,我知错了,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在未经知夏允许的情况下碰触知夏了,知夏可否留下来?”

自己居然将傅北时逼到了如此境地,但是年知夏明白自己不能妥协,万一他显怀了,一切便不可收拾了。

是以,他摇了摇首,讥讽地道:“你曾强迫过我,毫无信用可言,我信不过你,且我不想与你这等伪君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傅北时清楚自己手中没有任何筹码能挽留年知夏,遂不折手段地道:“我劝你快些打消离开我的念头,否则,我便去娘亲处将你揭穿。”

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傅大人曾承诺过我要护我与家人周全,傅大人果真毫无信用可言。”

“是,我卑鄙无耻。”傅北时凝视着年知夏道,“我只想将你留下来。”

年知夏满不在乎地道:“你若去镇国侯夫人处将我揭穿,休怪我禀明镇国侯夫人她这小儿子有样学样,与兄长一样成了断袖,甚至仗着发现了嫂嫂的秘密,逼奸嫂嫂。这镇国侯府便要在这一代绝后了,任凭镇国侯夫人找再多燕瘦环肥,各有千秋的美人来,亦无济于事。”

他当然知晓傅北时并非彻头彻尾的断袖,他不过是拣了最为恶毒的语言来中伤傅北时而已。

但奇的是,傅北时并不反驳。

傅北时只得拿出了兄长这一算不上筹码的筹码:“兄长与今上如若再度交恶,兄长便会回镇国侯府,知夏,你假使走了,便见不到兄长了。”

“等夫君与今上交恶,得等到猴年马月,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年知夏娇羞地道,“等夫君回镇国侯府了,我再回镇国侯府便是。”

至此,傅北时用尽了全部的筹码。

年知夏取了傅北时的衣衫来,靠近了傅北时。

傅北时以为年知夏改变心意了,笑逐颜开:“知夏,你不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