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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阻拦道:“皇后圣眷正隆,与今上形影不离,今上连批阅奏折都要带着皇后,还亲自伺候皇后喝药、穿衣、沐浴……贵妃娘娘派人行刺皇后同父同母的弟弟,触了今上的逆鳞,今上这般处置已格外开恩了。奴才认为王大人还是勿要进宫面圣了,以免今上改了主意。”

“李公公言之有理。”王大人失去了儿子,女儿失宠,加之自己被左迁,整个人衰老了不少,驼着背道,“多谢李公公提点。”

“奴才这便回宫复命去了,烦请王大人提醒贵妃娘娘切莫再轻举妄动。”虽然自己被王贵妃牵连了,但王贵妃于自己毕竟有知遇之恩,李公公见王大人答应了,方才离开。

那厢,周峭一收到消息,便去见傅北时了。

傅北时正由镇国侯夫人喂着白菜鸡茸粥。

周峭将今上的处置结果说了后,欢喜地道:“王氏活该,而nanfeng那王大人为官数十载尸位素餐,贬了不可惜。”

傅北时对于今上的处置结果没甚么意见,只是觉得今上喜怒无常,万一今上变心,定然不会善待兄长。

傅母则是气愤道:“那贱人胆敢伤害我儿北时,今上便不该轻易放过她。”

傅北时与周峭俱是无言。

事成定局,无法更改,傅母气愤归气愤,却束手无策,遂换了话茬:“峭儿,你是伯母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年长北时两岁,业已二十又三,却没成家,打算何时成家?”

周峭瞥了傅北时一眼,道:“我尚无成家的打算。”

“这怎么行?”傅母劝道,“你娘亲总是向伯母抱怨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抱上孙儿,伯母听得都厌了。”

“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周峭尚未说罢,傅母接话道:“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得随缘。”周峭强调道,“倘使我不幸娶了河东狮该如何是好?”

傅母奇道:“随缘便不会娶到河东狮了?”

周峭严肃地道:“随缘若是娶到河东狮,我亦欣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