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页

情之一字委实害他不浅,又使得他害年知夏不浅。

他满脑子俱是年知夏,或颦或笑的年知夏,最终变作了温顺地跪于他面前,伏于他足间, 努力取悦着他, 且任由他轻薄的年知夏。

被他压下的妄念乍然而起, 侵蚀了他的理智, 催促着那孽物又生异样。

已是第三回 了,一连三回, 他对此甚为淡泊, 这是他之前决计料不到的。

他正要探过手去, 偏生这时,房门被叩响了:“北时,你歇息了么?是娘亲。”

娘亲想必亦是听闻了他遇刺的消息,心生担忧,才来见他的。

但娘亲来得未免不是时候,该当来得再晚些,容他将自己处理妥当。

不过娘亲倘若来得再早些,目睹他与年知夏那副情状,恐怕会深受刺激。

相较而言,娘亲还是现下来为好。

按照娘亲的脾性,不亲眼见到他是不会安心的,装睡无用。

是以,他扬声道:“我尚未歇息,娘亲且进来罢。”

傅母推门而入,见傅北时面色不差,松了口气:“娘亲听说你遍体鳞伤,幸而你看起来并无大碍。”

方才傅北时的面色吓着了年知夏,他眼下看起来并无大碍,多亏了年知夏。

一念及此,他心虚得很。

傅母在床榻前坐了,摸了摸傅北时的脑袋,又奇道:“你这姿势为何这般别扭?”

自是为了掩饰异样。

傅北时面上道:“是么?我倒是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