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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并不知晓傅北时要对他说甚么,他只知晓自己的心脏欢欣雀跃。

他本想多与傅北时待一会儿,由于不便打搅傅北时与镇国侯夫人说体己话,才自觉地去了书房。

傅北时闻得足音, 抬起首来,望住了年知夏。

年知夏不觉有些耳热,行至傅北时面前, 抿了抿唇瓣。

他心有千言万语, 奈何十之八九不能说与傅北时听。

百般思索后,他启唇道:“叔叔,你尚且欠我一根冰糖葫芦,何时还我?”

“冰糖葫芦?”傅北时以内息将门阖上了,继而一把掐住了年知夏的下颌,“年知夏,你有何资格向我索要冰糖葫芦?”

被傅北时直呼其名逼得年知夏身体一僵,面上的笑容即刻隐没。

“却原来, 我业已暴露了。”他早就设想过这一日, 事到临头, 面对灭顶之灾, 倒也不慌乱,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傅北时,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如何处置你?自是将你囚禁起来, 教任何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教你离不得我。

傅北时的手指迤迤然地从年知夏的下颌摩挲至脖颈,又从脖颈至锁骨。

年知夏全然不知傅北时意欲如何,不过并不觉得害怕。

傅北时骤然分开年知夏的衣襟,扯下烟粉色的肚兜,露出一由棉布所制的条状物。

他取了这条状物细看,冷笑道:“年知夏,你便是这样装作女子的?”

年知夏视死如归地道:“此物唤作‘平安条’。”

这“平安条”是娘亲为他缝制的,娘亲希望他平平安安,可惜,今日他怕是平安不了了。

“平安?你偷梁换柱,还妄想平平安安?”你骗走了我的心,竟还妄想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