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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傅南晰体贴入微,年知夏更觉内疚,坚持道:“不妨事,由我来罢。”

傅南晰病骨支离,自然不是“年知秋”的对手,“年知秋”稍稍费了些功夫,便将他的亵裤剥下了。

年知夏自己亦是男子,不过他现下正扮作年知秋,遂立刻偏过了首去。

许久,他才自己绞了帕子,为傅南晰擦拭。

傅南晰是惯于被小厮服侍的,但未尝被女子服侍过,更何况这女子乃是他的娘子,并非侍女。

他登时浑身发红,近乎于窘迫。

年知夏细细擦拭着,片晌,扬声命早愈换一盆水来。

早愈尚未将水换来,却是来了傅北时。

傅北时同娘亲闲话家常了几句,便来了这观鹤院,其一是为了探望傅南晰;其二是为了偷窥“年知秋”。

他与傅南晰素来亲厚,进出观鹤院从不通报。

故而,他走到新房前,见房门半掩着,叩了叩,便推门而入了。

岂料,他居然见到“年知秋”坐于床榻前,他的兄长从胸膛到小腿盖着锦被。

兄长胸膛之上的肩膀与小腿之下的双足不着一缕,而“年知秋”衣衫齐整,手中拿着一张帕子,显然“年知秋”正在帮兄长擦身。

仅仅是擦身罢了,并非洞房花烛,他却是想起了“年知秋”跪在他面前,向他坦陈自身癸水不调,待兄长身体好一些,想为兄长开枝散叶。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自己在酒意之下,抚摸着“年知秋”的肚子道:“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

有朝一日,“年知秋”会在兄长面前衣衫不整,婉转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