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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自己吃了没多少桂花糖炒栗子便不吃了,才引得“年知秋”发问的。

“我喜欢这桂花糖炒栗子。”傅北时从牙牙学语起,便喜欢这桂花糖炒栗子。

当时他的乳牙还没有长全,为了吃桂花糖炒栗子,稚嫩的牙床与胖乎乎的双手并用,弄得下颌、双手都是津液,却没能将一颗小小的桂花糖炒栗子剥开,急得哇哇大哭。

娘亲坏心地瞧着他,并不施予援手。

最后是年长他十岁的兄长恰巧经过,不嫌弃地接过满是津液的桂花糖炒栗子,帮他剥了,继而将桂花糖炒栗子捏成小碎块,一块一块地往他嘴巴里送,唯恐他噎着。

兄长喂完他一颗桂花糖炒栗子,牵着他去净了面,洗了手,又接着为他剥桂花糖炒栗子。

由于父亲常年征战在外,他曾一度将兄长当作父亲一般依赖。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那么,这“年知秋”便是自己的第二个母亲了。

他居然不顾伦常,觊觎着自己的第二个母亲。

他为自己的龌蹉而忏悔,但他尚未忏悔至改过自新,便被“年知秋”的眼波洒了一身。

紧接着,他忽觉这眼波穿透了他的层层衣衫,没入了他的血肉当中,直抵心脏,进而肆意作弄了起来。

年知夏凝望着傅北时道:“叔叔既然喜欢这桂花糖炒栗子,何以不多用些?”

见傅北时又在出神,他站起身来,行至傅北时跟前,微微低下身去,抬掌在傅北时眼前晃了晃:“是甚么使得叔叔入迷至此?”

是你使得我入迷至此。

怀中的桂花糖炒栗子已足够香了,“年知秋”衣裳上所熏的水沉香竟是轻易地将桂花糖炒栗子的香气盖了过去。

傅北时想幼稚得将“年知秋”推开,禁止“年知秋”近他的身,更想不顾一切地将“年知秋”拥入怀中,好生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