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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父并不赞同,正要说话,长子年知春进来了。

年知春阖上房门,面露难色地道:“镇国侯府派来的妆娘到了。”

年父闭了闭眼:“为父去向镇国侯负荆请罪。”

年知夏拦在父亲面前:“就算阿妹逃到天涯海角,镇国侯亦能将她抓回来,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年父狠了狠心,颤声道:“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爹爹何必说违心话?爹爹分明不想将阿妹嫁予那傅南晰。”年知夏当着父母、长兄的面换上了妹妹的衣衫,又往胸口处塞了些棉花,而后,含笑道,“我与阿妹乃是孪生子,除了性别不同,我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你们且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音落地,他便开了房门,掐着嗓子道:“妆娘请进罢。”

他方才一十又六,尚未完全长成,这般掐着嗓子,乍听之下,与年知秋相差无几。

妆娘正候在外头,听得新嫁娘唤她,赶紧进去了。

年父叹了口气,抬步出去了,年母则是别过头去,不愿看。

年知春心下愕然,抿了抿唇瓣,不知该作何反应。

替嫁明显不是长久之计,总有暴露的一日。

年知夏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心道:如果我真是个女儿家该有多好。

妆娘夸赞道:“夫人生得花容月貌,待过了门,定能得到大公子的宠爱。”

她这话并非场面话,“年知秋”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眉眼无一处可增减。

年知夏故作娇羞地道:“谬赞了。”

上好妆后,妆娘将年知春请了出去,打算为“年知秋”换上嫁衣,却听见“年知秋”道:“由我娘亲为我换嫁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