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吧。”待人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不再抗拒,他一下下啄着舒寒的唇瓣,声音放得极轻,小声请求。

病情越早治疗越好,他已经错过太多,不想再拖下去了。

没有检查设备提供清晰的脑部扫描,他无法得知舒寒的情况,无法制定治疗方案,也无法验证异能是否有效。

若有效则皆大欢喜,他多花些时间,总能把人治好;若无效……恐怕等不到舒寒临终,他就要变成偏激的疯子,往市实验楼的通风管道里放一些易挥发的有du气体什么的,让那些混蛋也尝尝大脑被破坏的感觉。

别以为他在开玩笑办不到,生化不分家,他是学医的,化学成绩自然不差,何况上辈子做过那么多探究实验,无意中得到的培育结果各种各样。

实验乐趣就在于不可预料的未知变化,无心插柳柳成荫,某些结果对于项目本身而言或许是失败的,但如果单列出来,却可以成为独立研究项目。

破坏性的想法猝然显现,宋易迟自己都怔住了,不是说不敢相信,而是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因为某人,某事生出如此偏激的报复念头。

转念间,却很快坦然接受了,他不在乎是否会被其他人“灌上”激进派的名头,无论是不是末世法则导致观念出现偏差,舒寒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永远都不会改变,有仇报仇,有错么?

舒寒沉默不言,宋易迟用嘴唇磨蹭着他,再次开口:“好不好?”

温热的吐息吹在唇边,舒寒抿了抿嘴,闭上双眼。

“好……”舒寒艰涩的颤声应下,内心纠结极了,宋易迟为救他已经牺牲太多,单是把自己辛苦研究的成果交易给n市换取录像,他就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