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话是什么,让本宫睡醒了就赶过去,要是本宫睡醒了不肯去,他打算如何?”

乙雪果真没走,听到苏翘的问话立刻回道:“娘娘不愿去,奴才们只能劝着娘娘过去,若是奴才们劝不动,殿下说就是绑也得把娘娘绑过去。”

“劝本宫是你自个加的吧。”

苏翘咬牙切齿,更是睡不着了,她还想景迄没那么讨厌了,晓得以退为进,知道玩些套路让她心乱,现在看来分明还是一样的德性。

信上让她在宫里老实待着等他回京,而现在没过几个时辰,就气不过觉得还是要见她教训她一顿。

哪怕知道白天要被绑着走,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苏翘也还是硬在床上躺到了天亮才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了半天,她又在驻扎处等了景迄半天,终于天黑时看到了景迄。

两人对视片刻,景迄慢悠悠地摘掉了佩剑与盔甲:“孤以为你会有话与孤说。”

“本宫也以为太子会有话对本宫说。”

苏翘上下打量着景迄,看来安王没有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他身上虽然装备齐全,但身上既没灰尘也没血迹,明显他这个亲征不是亲自上战场厮杀,而是在后方指挥。

“安王大军大败了一场,士气低迷,过不了几日就会退兵。”

“猜到了。”

之前她以为诸淑惠的家族都反对景迄登基,既然诸淑惠的父辈们都支持景迄,那朝堂上那几个唱反调的大概都是为了迷惑安王做戏。

“虽然会退兵,但孤暂时无法要他的命。”

景迄可惜道,“孤要沐浴,你要不要一起?”

景迄脱到只剩薄薄的白衫,苏翘看到了他衣上的汗迹:“太子叫本宫来就是为了问本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