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我还以为他骗你是要你的性命。”

“我虽然没直接与你哥哥说,但暗示过他有没有什么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我确定他是听懂了。”

苏翘抬眸看向诸淑惠,“你哥哥既然是景迄的人,想来把这事也告诉了景迄,但他留给我的信却那么轻拿轻放……”

性命无忧是好事一件,苏翘的嘴唇却泛着白。

从推开门看到诸淑惠她的心就开始乱,随着时间过去,她心乱没好,反而越来越乱的厉害。

诸淑惠听到苏翘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景迄连苏翘要他命都能原谅,这是多喜欢苏翘才能这般,哪怕她现在不再是太子妃,跟景迄也不再有关系,心里也涌上了许多情绪。

还以为景迄没心,现在看来他是只对他在乎的人有心。

“你往后要一直跟他过下去,他心中有你还不好?”

“可能是习惯了他的遮遮掩掩,他倏然那么坦然,把喜爱和纵容都摆在明白上,我有些不习惯。”

苏翘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但却没笑出来。

在青州时景迄出尔反尔不让她走,她那时候就质问过景迄,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喜欢到要背弃承诺留下她。

他那时候贬损了她一遍,说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哪怕到了京城他也时时说只是喜欢跟她上榻。

现在看来他不是骗她,而是自己骗自己,他都能纵容她纵容成这样,又怎么可能是只喜欢身体。

“我真有点愧疚。”

苏翘余光扫过信纸,无奈地说道,如果景迄和诸淑惠一起出现,景迄在旁对她冷嘲热讽,她只会觉得自己蠢和景迄不是个东西,而现在这种状况,她只能说真让景迄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