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对景迄使眼色,大眀帝都病成了这样,何必为了口舌坏了谋划,为了一个女人把把柄往旁人手里送。

景迄住了嘴,但依然没有看苏翘一眼。

他不看苏翘,却不阻碍苏翘打量他。

看这样子大眀帝并未召景迄前来觐见,他急匆匆赶来,冒着得罪大眀帝的风险,不会因为知道她在这里吧。

苏翘知道这状况是她插不了嘴的,看了景迄几眼,怕人误会就低下头享受着屋里的沉默压抑的气氛。

片刻,大眀帝启唇道:“跪下。”

苏翘抬眸,发现大眀帝这话是对景迄说的。

“父皇,儿臣哪儿错了?”

暗光在景迄眼中流转最后化为沉寂,大眀帝既是君有是父,他给他跪过无数次,但这一回他不想再跪。

若是再跪也该是他驾崩大丧那一日。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死都可以,何况朕只是让你跪下。”

“贵妃娘娘求你为殿下求求情吧,他不是不愿给你请安,只是你的册封大典还未下来,而太子殿下一直都是重规矩的人……”

这官员这是豁出去了,冒着自个命不要,想要把大眀帝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让景迄逃过这一劫。

如他所想的,他还没说完旁侧的亲卫已经把他压下。

“秦良你目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竟指挥起朕的贵妃起来。”

“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时心急,请陛下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