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舍不得?”

苏翘从景迄的笑里看出了几分血腥,以防景迄杀了一个没止住手痒,让她步了叶南的后尘,苏翘摆手:“殿下说笑了,翘儿怎么可能舍不得他,殿下能把他杀了翘儿高兴还来不及,至于人头翘儿能不能就别看了,昨夜翘儿还在做噩梦呢。”

听到苏翘夜夜噩梦,景迄神情稍软,没再说让她看人头的事。

本身景迄也没打算让苏翘看,不过是与她说笑,想看她会流露出什么神情。

几日未见人还是那个人,但景迄却感觉到了苏翘在他心中微妙的不同,不等他想清楚这不同是什么,他洗漱换了衣裳便要马不停蹄的去处理这几天他落下的事情。

青州的官员等了几日,终于要等到悬在头上的刀子往下落了。

“殿下这次发了好大的脾气,听说青州的官员会被撤下大半。”

春鹃有空就出去打听消息,这次事闹得不小,太子差点死在山贼的手上,别说把青州的官员全都罢完,就是要他们脑袋,在所有人看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排演了这出戏,就是为了治理青州匪患,拳脚都挨了,要是没成功那也太亏。”

“但奴婢还是不懂,为何要这样?”

在她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爷想抓山贼,官员怎么可能不抓,为何要弄得那么麻烦。

“因为青州离京城太远。”

地方远了,官员的心就野了,再说他们身后又不是没有靠山。

景迄要管匪患,他们随便抓几个人,通知山匪先躲起来就是,哪会有现在不得不抓的阵仗。

因为景迄在山寨时跟她说过只字片语,苏翘大概能拼凑出事情大概。

想到叶南提及过的安王,估计景迄废了那么大的劲,也难以把青州的势力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