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你十六年,玉儿虽然是我的亲女,但论起情分我与你更足,只是我脾气如此,有时候说话难免教人误会。”

“我从未怨过母亲……我本不是苏家的姑娘,母亲愿意留我,就已经让我感激。”

“既然这般,我也不与你说谎话骗你,大夫曾经给你诊过脉,你自小体虚,大夫说你的体质难以有孕,就是这样我才不愿你去争,想把送到庄子调养身体。”

“你自儿想,要是殿下知道你身为女子不能有孕……”

苏翘因为孙氏的话彻底怔住了,她实在没想到孙氏的口才那么好,这都能让她编圆了。

听她这话她做得一切都是为她好,是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没有乖乖去庄子上。

“女儿怎么会?”

孙氏重重叹了口气,安慰了苏翘几句,等到她心情平复起来,不疾不徐地跟她提起了二房五姑娘。

苏翘本以为孙氏会说苏婷玉,却没想到她提得的是二房的姑娘。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提苏婷玉,就显得目的性太重,而换了一个房就像是为她着想。

听了半天孙氏把让她拉皮条的事说得义正言辞,像是她不拉就天理难容,终于在她轻声应和说会想法子后,这次会谈终于告一段落。

出了孙氏的院子,苏翘半张身子靠在春鹃的身上,听孙氏说话太累了,比景迄再来一次还要累。

“夫人没轻贱姑娘吧?”瞧着主子疲惫的样子,春鹃担忧地道。

自从孙氏要把苏翘送到庄子上,春鹃对孙氏就没了多少期待。

“这会儿捧着我都还不够,怎么会轻贱,她不过是想让我把府里的姐姐妹妹都举荐到殿下面前。”

说完,苏翘自个都被自个的语气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