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那个男子呢?可有查出到底是什么身份来路?”

玄慈垂着头道:“弟子无能。”

殿内的木鱼声停了下来,那老僧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佛祖金身,久久未曾言语。

而玄慈便也恭敬的站在身后,仿佛是一尊雕像一般。

“寺中最近都在传些什么?”

这位檀山寺的方丈,在沉默良久之后,缓声问出这么一句话。

玄慈犹豫了一下,“寺中规定,弟子不可妄语,是有一点风言,但是在管院长老的教誉下也很快平息了。”

“玄慈,”方丈却是突然转开了话题,“你这些年对于为师,心中可曾有怨言吗?”

玄慈此时同样背对着殿门,站在逆光之中的身形似乎在此时终于动了一下。

“弟子不敢。”

那停顿了的木鱼声此时再次响了起来。

须发皆白的老僧闭上了眼。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自从玄度进入檀山寺之后,他对于这个大弟子,的确是忽略了许多。

这的确是他的过错。

如今这两个最为优秀的弟子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他微微躬着腰身,殿中的木鱼声也变得比之前要更急促了一些。

良久之后,他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