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自动脱离究竟是什么时候?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这个问题就像是悬在隰华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落下来。

当今前些日子于宫中病逝, 如今新帝继位,上京城内如今素服未除,哀乐未歇,却已经能隐约感知在这一派风平浪静之下, 有什么正在悄悄变化着。

如今即为的这个陛下可不是那种少年天子,而是已经在太子位上待了十几年, 更是在先帝病重的那段时间中代以监国理政的人物。

和先帝寡断优柔的作风不同,新帝初初继位, 就已经着太常寺着手准备大朝仪之事。

明面上说是为了给先帝选定谥号, 但是实际用意如何, 朝中大臣心知肚明。

谢明斐在得知此时的时候亦是愣了一下,因为在前世的时候,这大朝仪是在当今即位几年之后才开的。

而也是在那次大朝仪上, 新帝重提安乐公主之事, 借此向王家发难。

也是届此,这场缠绵数年之久的权势之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但是此世安乐公主并未死去,而是与王家二郎和离之后,又迅速改嫁了一个并非出身于任何世家大族的司隶校尉。

皇室明面上的力量还很薄弱, 还远不到前世可以与各大世家撕破脸皮的程度。

谢明斐轻轻转动着手上骑射回来后还未曾取下的翡翠扳指。

此世比起前世已经有了许多的改变,那么出现一些未曾预料到的变动也是正常。

因此谢明斐虽然稍稍惊讶了一下,却并未感到慌乱。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麻烦的便是,自己之前的许多准备要重新改动了。

如今谢明斐虽然声名愈盛,但是并未接受朝廷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