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显然经验丰富,连忙附到贺思兰耳边,告诉她她今天都干了什么事。

贺思兰听完,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商景道:“不好意思,我有时候控制不住。”

贺思兰毕竟是上个世纪的老人了,性格里有封建的一面,但是经过现代教育和儿女轮番劝说,一般不会表现出来。

阿尔茨海默症会让人格发生变化,这一年贺思兰偶尔封建且偏执。

这时候劝说没用,更不能逆反,得顺着她。

贺思兰收走了商景手里的雕刻刀,连连道歉。

商景自然不会怪她,贺思兰就像他不想失忆一样无法自控,他理解且尊重,道:“没事的姑妈,我今天学到了很多,我也爱吃饺子和水果拼盘。”

贺思兰道:“贺绛呢?自己媳妇不来接在干嘛呢?刘姨马上给他打电话。”

刘姨:“好的,您先吃药,我这就打。”

贺家给贺思兰请过许多医生,中医西医都有,导致家里有吃不完的药和保健品。

贺思兰忍不住对商景诉苦:“我都不想吃药,太难咽下了。”

她拉着商景去了一间储藏室:“他们专门清了一间房放药,你说过不过分?呵,他们明天过来,各个手里又要拎着一堆药,看着就烦。”

“你是个好孩子,帮我把这些都扔了。”

商景听着贺思兰像小孩一样告状,有点被逗笑,他顺着贺思兰的手指看着过去,突然咽了咽口水。

这储药室比某些小医院药房规模还大了。

刘姨打完电话回来,对商景小声道:“贺家小辈多,有些也不懂,看见补脑的保健品就乱买。都是花了大价钱的,老太太嘴上说扔,都是小辈的心意也舍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