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两篇日记,“他”就会控诉一次贺绛跟女明星闹绯闻,以及经纪人林大婶独断专行,行程排得太满,不让他们见面。

贺绛一方面占有欲强,不让他抛头露面去工作,一方面又欣赏经济独立,于是他只能偷摸地打点小工补贴家用,从不伸手要钱。

纵使隐婚生活鸡毛一地,日记里“他”依然甘之如饴,对婚姻生活充满憧憬。

嘶……

商景单手捂住胸口,肺都快被气炸了,带动脑袋上刚缝合的伤口撕拉一般的尖锐痛楚。

隔壁床大爷紧急抛来速效救心丸:“小伙子,需要吗?”

商景虚弱:“谢谢,非常需要。”

他握紧了速效救心丸,默念了十遍“悦纳自我”,才勉强接受了自己傻逼的过去。

便签里除去伤春悲秋,给出了许多有效信息。他的“老公”贺绛应该是一名明星,目前跟他隐婚当中,只能单方面联系。

每次联系完,贺绛都会监督他把记录删掉。

真是处心积虑地隐婚啊。

商景打开浏览器,搜索“贺绛”。他倒要看看长成什么天仙样,才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浏览器界面跳跃,百科“贺绛”名字旁边,就是一张白底西装照,留白将贺绛英挺的五官冲击力放到最大。

一瞬间,商景的心跳不争气地跳快了一拍。

很熟悉,是那种千万张面孔中,只熟悉他一人的命运感。

而在看见百科上贺绛的生日时,商景对自己彻底绝望了。

他唯一记得的密码,竟然是由贺绛的生日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