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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他就看见顾锐光着上半身,只穿了条裤子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对方发尾还带着些许湿意,像是洗过澡。

江叙第一反应是摸了下自己的腰,确认上衣下摆好好压在裤子里才放松。

顾锐看见他的动作就笑:“我要是真对你做了什么,你还能安然睡到现在?”

“……”江叙慢慢坐起来,感到到一股热意从脖颈涌上脸颊。

话是没错的,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每每跟顾锐做完那档子事,他整个人就像被车碾过一样,有种将散架未散架的割裂感,不方便说的地方还疼到不行。

但他这样说,江叙就觉得挺丢人的。

他低头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清醒了些。他刚刚人不舒服,半梦半醒的还有些印象,猜到大概是顾锐帮了他,道了声谢。

顾锐摇摇头:“没事。”

“还有,”江叙为难地说,“我想洗澡了,你能不能……”

“先回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顾锐先行打断了他:“我不看,我留到天亮再走,不然你一会儿还疼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江叙现在对应激反应的发作周期已经很熟悉的。

“可你们的试验没做完,白天你还要用抑制剂的。”顾锐看着他。

用了药,出门前跟他接个吻会舒服点。

无论是拥抱、接吻,还是像之前那样放血给他,江叙都有点接受不了,但他潮热期被顾锐关起来过,知道这人有多固执。

好像只要他会疼,顾锐就忍不了。

江叙撇了撇嘴,找不出劝他走的话,避开他的视线下了床:“那我洗澡,你别看。”

单人宿舍里的浴室是磨砂玻璃的,江叙还没进去就开始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