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劫平日里乱七八糟的话总是张口就来，在他嘴里，不是全天下要跟他抢小师尊，就是小师尊薄情寡性随时可能不要他。

这话问出来原本也该是打趣迟青陌的常规操作，但不知怎么的，迟青陌似乎从这话里听出了三分认真。

秦劫认真的盯着迟青陌的脸，要说迟青陌这般清冷性子，真不该生这么一双撩人的桃花眼，清冷总该配些寡淡面容，偏生这桃花眼将迟青陌整张脸衬出了几分清艳之感，无端惹人。再加上他的唇刚刚才被蹂躏过，带着水光，颜色红得更深了一些。

迟青陌：“不是。”

不是一见钟情。十次一见钟情之中，大约能有八次是因为对方生了张让人心动的脸，迟青陌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被一张皮囊虏获。

他们两人都在谷底的相处之中动的心。

秦劫轻声问道：“不是在久安城一见钟情，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迟青陌的耳尖已经泛粉，但是脸上一点端倪都没有，“做什么问这个？”

秦劫：“就是想知道是谁先喜欢的谁，我在孟梁的洞府里醒的比你早，抱着你的时候胡乱想了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你好像从见面的时候就待我不错，但这层窗户纸却是我一点点捅破的。”

迟青陌：“觉得委屈了？”

秦劫：“？？”

秦劫失笑，抱着人又亲了一下，“我是在想，如果是你喜欢我比较早，一直喜欢我，而我要是再迟钝些，一直只把你当师尊，想着好好孝敬你，那该怎么办？”

迟青陌心中一沉，似乎不大舒服，但面上仍旧从容，道：“那便是一世师徒，有何不好？”

秦劫：“……”

秦劫诚心诚意道，“小师尊倒是看得开，我当时想到这个可能性，心疼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秦劫真不是故意说甜话逗迟青陌，他当时脑子里冒出那个念头，心感觉像被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