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菏将其摁在地上,直接把它脑袋捶进了土里,那呐喊声也就埋了进去。

野兔是黄鼠狼食谱上的,本就是被黄鼠狼胁迫为坐骑,此时突然逃出狼口,呆愣一会儿,立刻蹦跳着跑远了。

那黄鼠狼从土里发出闷闷的声音:“饶命啊!这位老爷,饶命!”

兰菏嘿嘿笑了两声,他这儿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被迷眼,明明以前蛊虫都没法蛊惑他。想来身上虽然有胡大姑娘的指甲,但黄仙也是擅长幻术的。光是佩戴指甲而非烧化,应付蛊惑还行,对黄仙就不行了。

幸好,他借胡大姑娘的力,一得了气,黄鼠狼难以迷住他,想捶打就简单多了。

他把黄鼠狼从土里拔了出来,“怎么,现在知道饶命了,刚才还想吓我,我帽子那么高你看不到吗?东岳阴司你也敢惹?”

这黄鼠狼惊恐地道:“你真是东岳阴司的?我看这帽子上写着来都来了,还以为是唱戏的呢!这么些年,我也没见过谁帽子上写这四个字啊……”

“你少给我装,欺软怕硬的家伙。”在我面前演戏,你还嫩了点儿,兰菏在心中补了句,再说,他可是见识过胡七十九的,知道这些四大门的尿性,“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快说,严三的官帽和金老鼠,是不是你偷的?“

兰菏凶神恶煞,黄皮子却叫起冤来,“这怎么会怪到我身上!我一直在此处啊,严三出事那天也就罢了,金老鼠被盗时,我去妙感山上开会了,你既然认识大姑娘,一问便知了!”

“应该不是那一只。”宋浮檀道,他和之前那黄仙算是碰过面,虽然什么面容也看不到,更闻不出味道,但二者给他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他直觉并非同一只。

兰菏心说好吧,黄仙数量还是多,看来没那么好运气一下逮住,“我说你怎么认怂认得这么彻底,原来看出我和胡大姑娘的交情了。行,那你发个誓,不是你。”

誓言是会感应天地的,黄皮子弱弱道:“我发誓,我若是偷了东西,就叫我变癞虾蟆。”

兰菏冷笑:“这也叫誓吗?你是不是真偷了啊。”

黄鼠狼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发誓,我要偷了金老鼠,就叫我在油锅里炸一百年。”

兰菏:“这还差不多……”

黄鼠狼松了口气,谄媚地道:“老爷,现在可以了吧?”

兰菏对它一笑,又是一拳捶了过去,“可以什么啊,你还敢欺负我们小宋呢,还有我的驴!没看到它脖子上牌子写着东岳阴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