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学校超市要了点冰袋冰敷,这才消肿了一些。
疼。很疼。
不过越疼越好。
他不打算去医院,就这样回家,让薛咏看看,薛咏肯定会心疼,一心疼,他就有可乘之机。
邢烨然想得很美好,晚自习放学,他以这个为理由提早回家,肚子里都酝酿好怎么和薛咏卖惨了,结果回到家,薛咏压根就不在家。
去哪了?
邢烨然给薛咏打电话,薛咏不接。
邢烨然想了想,给薛咏的朋友们致电,一个个问过去,打给安瑨时,终于得到了想听到的回复:“你找你哥啊,他在我这呢,在喝酒,今天要晚点回去吧……”
电话那边依稀响起薛咏生气的声音:“邢烨然打来的?挂掉!跟他说他敢来我就敢打死他!”
安瑨呵呵地对薛咏说:“我们这本来未成年就不准进啊。”
然后挂了电话。
薛咏今天特别能喝醉,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他拉着安瑨问他关于邢文彬的事情:“你知道邢文彬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吗?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安瑨摇头:“……这还我真不知道。”
薛咏苦恼地握紧酒杯,像要把酒杯捏碎:“他很爱那个人。但他从没告诉我。”
安瑨很尴尬地说:“你在我面前说这个我就很尴尬,我也和邢文彬交往过,可他最后选择了和你在一起,还为了你摆酒。明摆着你是真爱,我只是露水姻缘。我说什么了?”
薛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来良久,才低声说:“我觉得充满嫉妒心的自己好丑恶。你不嫉妒吗?”
安瑨说:“我早就moveon了,我谈过的男朋友多了去了。你就是谈的太少,才会这么介意,多谈几个,你会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太纯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在意邢文彬,都三年了。我觉得不管怎样你还是赶紧再找一个吧,不然一辈子都要陷在里面,走出前一段恋爱的最好办法,就是谈新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