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取暖加上抱枕的作用现在可有可无，所以寂歌没多想，痛快答应了：“好。”

少年慢慢睁开眼睛。

视野昏暗，但到他这种修为的修真者视力已经不受光线的影响，少年目光一晃，落在了床铺上安安静静躺着的起伏身上。

寂歌睡着了和她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睡姿很乖，也很安静，呼吸轻微。

天狐化作了人身，窈窕美貌的少女睡得正熟，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黑发垂散贴在她皙白精致的脸颊上，像是翻叠浮动的海浪，温柔缱绻的铺开。

从寂空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她垂落的长睫，鼻尖小巧秀气，朱唇微撅着，和白天骄矜狡黠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很信任他，不然这样直白的注视，有所警惕的人早就该醒来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寂空微微恍惚，仿佛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起身，走上前去。

修长手指微微勾起少女微蜷的发梢。

柔和的发尾从他指缝滑落。

下一刻，少年骤然惊醒。

真的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