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怨二十一

上虞国的风起云涌不管乔欢的事,和楚王达成协议后,她就要备嫁,越王要把她娶回去当王后,一应礼仪自然不能马虎。

很快,乔欢就要以楚国公主的身份嫁去越国,楚国嫁公主早就习以为常,这次却和与往不同,首先这次这位公主经历曲折,其次,乔欢是去当王后的。

楚王嫁了这么多公主,当王后的只有乔欢这个假公主。

且以前嫁公主楚王得奉上价值不菲的嫁妆,如今明着楚王还得给嫁妆,(其实都是乔欢自己准备的)实际上楚王得到的更多,如此几条叠加,乔欢出嫁就更加热闹非凡。

乔欢从楚国出发那天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哪怕有官兵净街,百姓们还是占据了沿街商铺观看,热闹非凡。

乔欢从薄纱窗帘透光处向外看,街景朦胧。

她叹息一声,靠在靠背上。

身边的大丫头山茶轻轻道“公主,喝口茶润润喉咙?”

乔欢摇摇头,一边的山药从手边的暗格里取了点心匣子道“公主早上都没好好用饭,不如吃点点心?”

乔欢道“有咸的吗,甜的有些腻。”

山药赶紧道“有牛肉,猪肉,三鲜馅和咸蛋黄几种,都是一大早新鲜做好的,您要哪个?”

乔欢道“三鲜的吧。”

吃了两个点心,山药给她上了一盏玫瑰露。

乔欢摩挲着手里如玉般温润的冰裂纹白瓷茶盏,要说如今这种器具什么最贵,当然是她的玻璃作坊里出的各种玻璃器具,一整套玻璃杯碟甚至价比黄金。

但是乔欢依然喜欢各种各样的瓷器,私底下下人们都说她简朴,乔欢听闻后摇头轻笑,玻璃在她眼里怎么能和那些承载着人文历史的各种名瓷相比。

乔欢的车队看似漫漫一长条,等出了城,速度却不慢,那些无用的仪仗都收了起来,加紧赶路。

那时候锦绣是全程仪仗铺开,除非下雨下雪不得不收起来,加上n多的行李,这也导致车队行进缓慢,乔欢可不想在路上磨蹭。

她的领地不在楚国而在越国。

很快乔欢就到了越国,进入王城的时候热闹程度不亚于她从楚国出来,沿街两边全是人。

越王的王后宝座空了十好几年了,如今娶了一个新王后回来,百姓们自然八卦之心熊熊。

一座酒楼的楼上临街包房里,两个男人也在看乔欢的车队行进,其中一个短胡子男人道“谢兄,这位如今成了王后,你家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那个谢兄面色阴沉,一口喝干杯中酒,“那不一定,王上年事已高,娶这么个新妇回来,也没精力管别的,暂时不能动罢了!”

短胡子微微一笑,“我知道这位……公主确实身家丰厚,但再丰厚的身家也不及你们谢家几百年的底蕴,你怎么就盯上人家不放了呢?”

对面的人放下手中转着的酒杯,“谢家确实有百年底蕴,不过你可知那长生商铺在几国都有铺面,他们私底下经营铜铁煤,还是源源不断的运进来,光咱们越国,一年铜铁的利润就在千万贯,还不算商铺里南来北往的特色货物,谁不心动?只是没想到王上下手更快罢了。”

试探了那女人这么久,好容易知道这位背后没什么势力,正要下手,人家哐当成了公主,还嫁给越王当了王后,所有的算盘都得推到重来,扼腕叹息的绝对不止谢家一家。

短胡子男子一惊,“这么多!那如今岂不是便宜了……”

那个谢兄道“那位也确实有些本事,我也不独吞,让她让出一半的货源就行了,那些铜铁煤都来自海外,她也不过是抢到了机会。现在她入了宫,孤单一个女子,也需要有人扶持,有谢家当助力,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好,过些时候谢家肯定会和她商谈。”

乔欢谨慎,所有铜铁煤全都由海上运输过来,哪怕绕远路也不从陆地走,这样一来有心人就是追查,也只查到她从海外运来货物,没人想到她是直接掌控了几座矿。

这就导致有心人查来查去,只查到长生商铺这些矿石是从海外运来的,那就是说人家找到了独一无二的进货渠道,那么把这渠道弄到手这大把大把的钱就是自己赚了。

这都是别人心里的打算,如今乔欢已经进了越王宫。

说实话,这宫殿虽然也高大轩壮,建筑群也不少,到底比不得乔欢自己盖的庄园。

山茶山药等几个丫头就觉得凤阳宫并不大,公主的家什物品都有些铺排不开。

阿桂忙的团团转。

乔欢本人其实并不奢侈,可她的钱又实在多,下人要给她添置物品她也不阻止,然后就导致她的用具多的离谱了。

因着她给自己弄了以春夏秋冬为主题的庄园,然后她的一应器物,包括家具,那都是四季轮换着来,而且一季还不止一套家具。

假如在宫里住个几年,因为受宠爱,得的赏赐多了,那库房慢慢扩出来很正常。

乔欢这可是新嫁娘,家具都备上数十套的基本没见过啊。

这样一来,凤阳宫的库房顿时就不够用了,各种摆设你说多添几套很正常,家具都是数十套备着,凤阳宫又是数十年没动用过,库房顿时都不够了。

还是把附近一座宫殿开了当临时库房才摆下乔欢所有的行李。

乔欢也不是一到越国就举行了婚礼,等到钦天监算准了吉日,典礼才开始。

整套沉冗繁杂的礼仪结束,乔欢差点瘫下来。

好在这个婚礼无人敢闹洞房,等到一切结束,越王和乔欢两人对面而坐,一人捧着一碗三鲜鸡汤馄饨吃的津津有味。

桌上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

等到两人吃完,宫女低眉顺眼上来收拾干净,乔欢早就换了轻便衣裙,此刻她倒是有些尴尬。

越王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了,如今这洞房花烛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