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豆仍不死心，还要凑过去。

晏长秋只得用力把他抱得悬空，小红豆只剩双膝还挨着晏长秋腿侧，不满地蹬动着。

小红豆皱皱鼻子，“好吧。”

晏长秋这才把他重新放到自己腿上。

谁知小红豆突然抬手碰了下晏长秋的喉咙，轻轻的，不重，只有想咳嗽的人才会有反应。

“咳——”晏长秋只咳了办声就压下喉中腥甜涩味，面色不改，“做什么？”

小红豆面露狐疑，上上下下审视晏长秋，“我饿了。”

“克鲁快回来了，”晏长秋道，“他是我的副官，刚刚你见过。”

“哦。”

小红豆站起来，拉了一把晏长秋。

晏长秋：“我去换衣服。”

小红豆点点头，等晏长秋离开客厅，他才蹲下去，用手碰了下晏长秋军靴踏过的地方。

他举起指尖对准灯光，看见了一片亮晶晶的玻璃碎片，很薄，像是某种药物的瓶子外壁。

兰蕊常常需要去医院注射药物，小红豆蹲在注射室的窗外看过。护士会掰断药瓶口，也是这种特别薄的玻璃。

小红豆擦掉玻璃渣，蹑手蹑脚地靠近楼梯口。

晏长秋的卧室在二楼，书房在一楼，刚才他是从书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