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不够罪大恶极,但无一例外都是造成邵文博一生的悲剧的罪魁祸首。

申诉无门,被欺压的少年化身恶魔,他举起刀,决定自行审判每个沾染罪恶的人。

每一次的情绪都是不同的。

为方便待会的动作,裴行之脱掉外套后站在墙边,“从第一个开始?”

雀斑男考不上高中,中考后成了这片区域中的又一名混混。

这天深夜,他跟一帮狐朋狗友从小饭馆里出来,由于喝多了,半扶着墙干呕。

邵文博自他的身后一步步靠近。

雀斑男对于打架下黑手十分有经验,耳尖的听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回过头却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对方是谁。

一段时间过去,邵文博长开的眉眼愈发清冷出尘,雀斑男眼神下流,黏在他的脸上,酒精作用下明显把人当作了女生,“需不需要哥哥送你回家?”

邵文博眼神闪了闪,搞清楚状况后,面上不经意露出一丝厌恶,却没躲开雀斑男主动搭上来的手。

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对资源的浪费。

雀斑男丝毫不知大限将至,作死般贴近邵文博的脖颈边深深吸了口,表情迷醉,“好香。”

“邵文博”顿了顿,蓦地笑了出来。

他们两人贴的极近,陆珩向后退开半步,黑玛瑙般的眼眸里皆是笑意,于头顶的水晶灯下分外惑人,“抱歉,裴哥。”

尽管裴行之演技拔群,这张脸摆在那里,油腔滑调时也很难令人厌恶,陆珩有些跳戏。

裴行之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升不起半分责怪的心思,“是我演的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