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至(可今日的这封信,让他见到...)

宫阙有贪欢 荔箫 1829 字 4个月前

是夜,这封信踏着夜色连夜出城,当中一边避着无踪卫的眼线,一边几度巧妙转手,直奔西南。至四月末,信被转入了蜀地边界处的一处驿站,彼时天色已然全黑,顾元良已准备睡下,顾白氏读完信直连心跳都加了速,满面惊喜的走到床边:“你快看,阿时……阿时她还活着!”

时至今日,听到“阿时”两个字,顾元良最先想到的仍是早夭的长女。

他于是面无表情地将信接到手里,看了看,冷笑:“怕是有诈。”

“不会。”顾白氏急切摇头,“这是咱们阿时的字迹,我识得的。当初……当初我就觉得皇帝待她极好,这才肯隐姓埋名地到家里来见咱们,如今他果是留了阿时一命。元良,咱们……咱们把解药给他吧。大正教已没了,咱们留着那解药……”

“你说什么胡话!”顾元良脸色骤冷,“大正教没了,你就连女儿的血债也不顾了么?那解药咱们必须留在手里,我就等着看他终于一日气绝身亡,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顾白氏心神复杂地劝道,“她也是咱们的女儿。咱们做父母的对她算计那么多,已是对不住她。现下她既有命活下来,我们不能……”

顾元良一声冷笑:“你我给她一条命,倒还对不住她了?”

他说罢不欲再做争辩,背朝着顾白氏将被子一盖,径自睡下。

顾白氏滞在床边,怔怔望着他,满心无力。

四月末,天已渐渐热了,她却觉得整个身子都是冷的,冻得她发抖。

自从听闻阿时离世,或许还尸骨无存,她一连几个月愧悔难当。如今乍闻她还活着,实在是意外之喜。

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女儿了,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说夫君。

他们到底相互扶持了那么多年。

除却左右为难,顾白氏心底亦有不安。

这几个月,她总觉得这位相伴多年的夫君行事好似愈发偏执了。

他偏执地想要报仇,时时幻想皇帝在毒性发作时的挣扎,想得会笑,笑容连她都觉得害怕。

一应衣食住行上的事情他也愈发不在乎了,一味地只想躲着无踪卫,似乎只要不被他们拿到解药就什么都好。

顾白氏从未想过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试着劝过几次,却也无济于事。

几度无奈之后,她终是也只得躺下来,满心都在思索该如何才能再与阿时相见。

而顾元良其实也并未入睡,他面朝着墙壁,眼睛瞪得浑圆,想着信上的内容一颗心久久不能平息。

他先前就担心过,太医院有那么多太医,万一研制出解药该当如何是好。若是那样,他们手里的药方就成了废纸一张,皇帝自可还有大半辈子的逍遥。

那他们的女儿就白死了。

可今日的这封信,让他见到了希望。

他的心念动起来,想抓住机会,假意讲和,再寻个法子直接取了皇帝的性命。

皇帝杀了大正教那么多人,将他们的头颅献到先太子灵位前。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想取了皇帝的项上人头,献到自家女儿的灵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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