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你干什么,笑什么笑?”...)

宫阙有贪欢 荔箫 1870 字 4个月前

“……”她美眸立时一瞪,“又胡说八道,我家哪有那些东西!”言毕冷冷地低下眼睛,不肯理他了。

半晌,她又有些恍惚,再度抬起眼睛,打量起他来:“……不会真有吧?”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说这些,因为她根本不知道。

只是现下,她摸不清自家的底细。

苏曜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心疼得一搐。

他于是起身走到她那一侧,坐在一旁把她揽住。他凑到她近前,她稍稍往后面缩了缩,他还是吻在了她侧颊上:“逗你的。”他低笑,“你喝多就睡过去了,叫都叫不醒。”

“如此而已?”她侧首,水眸盯着他看。

“嗯。”他笃然点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肩上一扫而过。

也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早上她听陈宾说伤口重新撕开,就觉得很疼。若再沾上了些乌七八糟的吐的东西……

她很想问一句,硬生生逼着自己忍住了。

可虽忍了下来,她心底却掀起了一抹奇妙的感触。

一连几日,她活得没心没肺,对什么人都不上心,对什么事也不起劲。现下注意起了他的伤处,她倒觉得日子好像又多了一点盼头——她盼着他的伤能好起来。

诚然,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盼头罢了,却让已心如死灰多日的她感觉有些新鲜。

几句话的工夫,宫人们已端了午膳进殿,苏曜见她好似也已没有别的话要说,摸了摸她的额头:“用膳吧。”

“嗯。”她点点头,随着他站起来。走了两步,残存的酒意忽然一涌,她一阵目眩,他从后面将她的腰圈住。

“这叫睡够了?”她听到他语中带笑。

说罢,他就将她一抱,几步走到床边,重新让她躺下。她想着要用膳,就要起来,被他一挡。

他兴致勃勃道:“我喂你吃啊。”

不要。

她心下抵触,与他目光一触,莫名地没说出来。

苏曜几步踱到桌边,盛了碗汤,又拿了碗饭。余下的菜皆由宫人分出了些,放在榻桌上端到顾燕时面前。

他夹了口菜送到她嘴边,张口:“啊——”

“……”顾燕时把菜吃进去,低声抱怨,“喂小孩呢?”

“哈哈哈。”他笑出声,等她吃完,又喂了一口。接着忽而想起什么,问她,“宿醉之后吃饭菜难不难受?我早先让御膳房备了粥,你若想吃……”

“没关系的。”她边说边自顾摸过一双筷子,在丸子上一戳,递到他嘴边。

这种相互喂饭的情景似曾相识。他们上一次这样,是在他卧床养伤的时候。

苏曜神色微凝,稍颔首,将丸子吃了。

接下来便是又一阵的沉默。

似曾相识往往最是伤人,他品着丸子,总在想他们究竟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

她则在想:他的伤到底有没有大碍呀!

待得用完膳,宫人们将剩菜撤出去,张庆生上前了两步:“陛下。”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没再说别的。苏曜心领神会,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