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秦亦眠真面目

嫡次女 人生漫漫 3648 字 4个月前

红墙金顶,散发着皇城独有的威严,但是在夜里看来,这座皇城却多了不少诡异和阴森感。东宫,国储居住的宫殿,是除了皇城主人皇帝所居宫殿,最大的一处所在。

秦亦眠披了一件黑色兜帽,避开守卫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

“王爷。”

直嗣王穿来一袭黑衣,脸上带着面具。看向秦亦眠,声音里待着一丝丝怒意,“苏永康怎么没死?”

“是我办事不力。”

“算了,虽然苏永康没死,但是他如今半死不活的,也没什么能妨碍到本王的。只可惜苏景知只是放了账本,还没来的及放一些别的东西,就被苏家的人发现了。要不然苏家此刻,早就覆灭了。”

直嗣王想了想又道:“老二可有发现别的什么?”

“太子对我有所怀疑,但是我救了太子之后,太子就打消了疑虑,还想和陛下提议让我做良娣。”

直嗣王道:“老二是没怀疑,但是父皇已经怀疑你了。你替我再做最后一件事,之后我回给你安排去处。”

“谨遵王爷吩咐。”

“你把这个给太子,最好让他随身佩戴。”

秦亦眠看着荷包,不解的问:“随身佩戴,这是什么?”

“是香料,你可要小心,交给太子的时候,千万记得把夹层去掉。”

秦亦眠犹豫道:“太子已经不可能再有子嗣,还有必要在用香料么?”

直嗣王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可不是给他准备的,本来本王还想在等等的,但谁叫他那个好弟弟多事,偏要查本王呢?”

“可是容郡王还树在哪儿,他背后是是镇远侯,镇远侯虽然已经交了大部分兵权,但是手里仍有一万兵力。”

直嗣王丝毫不在意的说:“他手里的一万兵力怎么能和本王的御林军比,再者说容郡王身边可是有本王的人,他不足为虑。到是老四,有些麻烦。”

“平郡王的外祖虽然战功赫赫,可是手里毫无实权,我倒是觉得他一样不足为虑。”

直嗣王沉思良久,“可是他现在在兵部当差……”

“王爷您忘了容郡王了,只要设法让容郡王和平郡王对上不就好了。再者,平郡王的正妃是异国人,那些老臣是不会同意容郡王做太子的。”

直嗣王心里稍安了一些,“你先回去吧,免得惹人怀疑。”

秦亦眠带好兜帽躬身退下,融进了漆黑的夜色里。直嗣王等秦亦眠离开后,就从密道里悄悄的回了府。仿佛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

但这一切都被站在不远处的太子看到一清二楚,太子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他不是没怀疑过秦亦眠,只是当事实摆在他眼前那一刻,他还是难以置信,万般痛心。

他想不明白,欢喜的相遇,两心相许的良人,怎么会变的这么彻底。难道身为帝王,就真的要做一个孤家寡人么?可是父皇也有母后,他为什么就不能有个称心的人?难道往日种种,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空中传来滚滚雷声,雨骤然落下,落在太子的头顶,很快整个人都被打湿了。太子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步履迟缓的朝着东宫行去。说不出什么心情,太子无声的笑了,笑里满是自嘲。

一晃又是数日过去,苏家的人迟迟没有被处决,这不由得让容郡王和蛰伏的直嗣王,都着急了起来。

艳阳高照,金銮殿里人心浮动,康元帝端坐上首,以手支额,眼眸微瞌。

“陛下,臣有事要禀。”

康元帝微微抬头,示意他说。

“臣以为,苏家勾结叛党一事证据确凿,应该按律处置。”

“此事还有待查实,朕身体不适,退朝”,康元帝的声音虚软无力,刚刚起身,就迭回了龙椅上。

“陛下!太医,快传太医!”

康元帝这一病,可是让所有人都着急了起来,不过有的人着急的方向可不太好。

皇帝病了,太子身为储君不仅要照顾君父,还要料理国事,好在有宸王和平郡王从旁帮着他,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夜色暗了下来,宫中也寂静了不少。

偏僻阴暗处,秦亦眠再次就着月色溜出东宫,来的同直嗣王接头的地方。

“王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直嗣王额首:“本王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不大安稳,你想办法再试探一番,看看父皇是否真的中毒已深。”

“太子很信任我,而且太子身体也出现了不适,想来不会有错的。”

直嗣王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母后宫中的香料,加上老二身上的香料,算一算也确实该在这个时候毒发,但是本王总觉得这事情,进展的未免太顺利了一些。”

秦亦眠却说:“太子极其信任我,自然不会对我送的东西起疑,太子近几日,可是日日带着我送的香囊。他身为储君,皇帝病了要前去照料,这样只会加重皇帝的病。而且又是他所佩戴的香囊出了问题,到时候即便查出来,咱们也可以推到他的身上,说是他给陛下下的毒。”

直嗣王捏住秦亦眠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哪,太子对你如此的用心,你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我的命是王爷救的,自然该给王爷效力。”

直嗣王笑了,“本王答应过你会还你一个自由,只要这件事情办好,本王定然会放你归去。”

“我哪儿都不去,我要为王爷扫平一切障碍,尽全力助王爷登上皇位。届时如果王爷不再需要我,我自会离开。”

直嗣王松开手,“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忠心,不过你为本王做了那么多事,本王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怎么会一直限制你的自由呢?”

“王爷不仅对我有恩,更是对我弟弟有恩。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该为王爷做的。”

直嗣王看着眼神坚定的秦亦眠,只觉得一股寒气上涌。这样狠毒的女人,他留在身边岂不是自找麻烦。想到这里,直嗣王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秦亦眠低垂着头,并没有看到。

“很好,事成之后是去是留,我都随你。”

……

容郡王府,灯火透明,倒不是为康元帝病情担忧,而是在谋算,怎么让康元帝去的更快一些。

“王爷如此天赐良机,绝不可失啊。”

容郡王却难得深思熟虑起来,“时机确实是好时机,可是我总觉得父皇病得太过蹊跷了。”

白戎压低声音问:“王爷是怀疑,有人给陛下下毒?”

“父皇身体一向康健,若非下毒岂会生病?”

“王爷怀疑的也有道理。”

容郡王摸了摸下巴,“出头椽子先烂,这事还是不能急,毕竟父皇才病了。现在皇后禁足,嫔妃里边儿只有母妃还有贤妃有资格侍奉在御前,可以先叫母妃先看一看,若是父皇真的病了,等父皇病得更严重些,再动手也不迟。”

“王爷英明。”

……

夜漆黑漫长,零星的缀着几颗星子。

苏锦婳轻哄着福安,福安睡的并不安稳,小手紧紧的抓着苏锦婳的胳膊。苏锦婳摸了摸福安的小脸,满眼憔悴,无声的叹了口气。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康元帝又病了,秦亦眠的事还没查清楚,祖母也病了。

翌日

福安醒过来,两人梳洗后,开始用早膳。福安只吃了一小碗,就停了筷子。

“福安怎么就吃这么一点?”